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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舞孃騙很大》劇情描述一間位於紐約,門庭若市的脫衣舞俱樂部,因為金融風暴的侵襲,好景不常,顧客不再上門、舞孃一一失業,為了維持生活,只好聯手籌畫一連串的詐騙行動,盜取那些見色眼開的熟客的錢財。劇本根據「舞孃詐騙華爾街金融營業員」的真實事件改編,除了主打明星牌和限制級喜劇外,其實還講得出有趣的論述。

即便片名已經講得很清楚,但故事其實不像《瞞天過海》或《出神入化》。沒有腦洞大開的詐騙方式,也沒有目不暇給的技巧手段,只是幾個舞孃把調過劑量的毒品與酒精融合,然後把一個接一個熟客灌醉,使其斷片,再大肆盜刷信用卡,一旦上當者質疑,一句:「你昨天不是也玩得很盡興嗎?」就能搞定。

誠如由珍妮佛洛佩茲飾演的紅牌雷夢娜所言:「整個國家就是脫衣舞孃俱樂部」有人灑錢,就有人撿錢。編導蘿倫絲卡法莉亞相當巧妙掌握住這項主題,讓舞孃成為資本主義運作的巨輪下,勇於反噬的一股力量。詐騙集團鎖定的目標,無非是花錢不手軟的華爾街大人物,電影掀開紐約光鮮亮麗背後的潛規則,無論是用黑錢消費,或是維持形象所以從後門入場,導演都能拿出來講,讓脫衣舞俱樂部的燈光霓虹,也像法外之地,說穿了都是你情我願,甚至受騙者無奈報警,警察起初也一笑置之。

舞孃詐騙跟顧客受騙的兩者關係,其實就是道德辯證的拔河。雖然如果深究角色的人生和行為,恐怕要失望,但舞孃何嘗不是無力反擊的社會底層?生活困苦、本性善良,只想圖個好生活。編導蘿倫絲卡法莉亞積極努力地呈現舞孃婀娜多姿後的辛酸血淚,還端出為母則強的道理,儘管詐騙在道德立場上或許站不住腳,但電影的敘事立意,的確非常努力讓觀眾感同身受,對於一部都市夜生活的喜劇片來說,能含有如此野心,並非那麼容易。

說是限制級,脫衣舞俱樂部裡血脈噴張的誘惑場景當然沒少,無論是珍妮佛洛佩茲大秀鋼管舞技,還是吳恬敏的賣弄風騷,導演仍有滿足觀眾的胃口。後續的姊妹情、舞孃人生、母親的責任,算是電影搭上女權議題,點出女性力量的反撲(畢竟男性在部片徹底被塑造成反派形象),揭露舞孃鮮為人知的辛苦生活,也替平舖直述的劇情添加神秘感和催淚效果,小品電影來說,確實不錯,但真正難能可貴的,終究是它的提問與思辯。

《舞孃騙很大》可能會辜負觀眾想看特效、噱頭至上的期望,但仍有看頭,無論是看珍妮佛洛佩茲賣性感(但她演得非常好),看吳恬敏秀演技,這部片還是有不少魅力。雖然稱不上犀利,但從女性視角看美國經濟與社會染缸的嘗試,無疑還是替故事在喜劇小品的框架裡,灌注一點新意。不過導演對於犯罪詐騙和舞孃生活的呈現,是否有粉飾太平的嫌疑?就要留給觀眾自行判斷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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